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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文|正大气象 水乡风骨——论李俊花鸟画的文脉坚守与时代新声

来源: 编辑:我的泰州小编 2025-12-06 21:35:21 查看数:0

在当代中国画坛,浮躁之风日盛,或有沉溺仿古而失却生气者,或有标榜创新而割裂传统者,或有追逐名利而轻忽品格者。在此语境下,泰州籍画家李俊的创作恰似一股清流,以正大气象立骨,以水乡灵韵传神,以德艺双馨铸魂,为当代花鸟画的守正创新树立了典范。作为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副会长、东方华厦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副主任兼地方人大代表,李俊将扬州八怪以来的文脉传承、泰州水乡的地域禀赋与新时代的文化担当熔于一炉,其作品不仅是笔墨技艺的高度凝练,更是中国传统文人精神与当代社会使命的完美契合,堪称当代花鸟画坛“正本清源、守正出新”的标杆性存在。

(左一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副主任陈传席先生)

李俊的笔墨功夫,最见正脉传承的智慧,恰合我所倡“正大气象”的艺术主张。当下诸多画者学古,或泥古不化沦为“仿古匠”,或弃古求怪堕入“野狐禅”,而李俊深谙“师古人之心,非师古人之迹”的真谛。他取法吴昌硕,却不囿于“金石入画”的形式外壳,而是直抵其“气骨为先”的艺术内核。在代表作《秋塘野趣》中,阔笔泼墨写就的荷叶,墨色从焦黑到淡灰的晕化间,藏着篆隶书法的裹锋之力,边缘飞白如残叶经霜,苍劲却无板滞之态,正是对吴昌硕“重、大、拙”笔墨精神的当代转译;叶间翠鸟,喙尖一点朱砂如寒星坠塘,翅羽以没骨法轻扫,墨中掺石绿,既得李复堂“笔情纵逸”的灵动,又洗去狂放之气,添了水乡特有的温润。这种取舍,绝非简单的技法嫁接,而是对传统文脉的通透领悟——笔墨的骨力,从来不在形似的复刻,而在精神的赓续,此乃李俊超越时流的关键。

尤为可贵的是,李俊将泰州水乡的地域风神化作笔墨魂魄,实现了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的至高境界。泰州多湖荡,芦苇、菱塘、鸭群本是寻常风物,却被他提炼出“大俗即大雅”的艺术真趣,这恰合泰州学派“百姓日用即道”的哲思。我曾赏其《菱塘鸭戏》,雏鸭钻游菱叶间,鸭绒以破墨法点染,墨未干时掺藤黄,毛茸茸的质感似能触到溱湖晨雾的暖意,这是他蹲守湖畔、静观生灵的“活态”写照;菱叶用淡青加藤黄横扫,叶梗细劲如丝却带水波颤动,分明是将水乡的韵律藏进了笔锋。他画芦苇,茎秆必带微弯如遭湖风轻拂,芦花以干笔散锋扫出,蓬松如絮却墨色分明,远观苍苍茫茫,近看笔笔有法。这般创作,不是机械“画景”,而是“与景共生”,让水乡的呼吸成为笔墨的节奏,让地域文化成为创作的底色,其作品也因此有了不可复制的独特标识。

若说笔墨与地域是李俊艺术的“形”与“神”,那么德艺双馨的品格便是其创作的“魂”之根基,这亦是我素来推崇的艺术家立身之本。作为东方华厦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副主任,他不溺于“仿古”窠臼,也不惑于“创新”虚名,而是以“变”证“守”,让传统花鸟画在当代生活中焕发新生;作为地方人大代表,他的创作更融入了对民生与文脉的双重关照。其《端午蒲艾图》堪称典范:菖蒲、艾草与粽子、香囊并置,题材取自里巷烟火,笔墨却见文人清气——藤蔓缠绕如行草使转,花瓣晕染藏篆隶筋骨,艳色中透着雅逸,俗常里见着乾坤。这幅作品,既没有脱离生活的孤高,也没有媚俗的浅薄,而是在烟火气中提炼出精神清晖,将文化遗产保护的使命与艺术创作的初心完美融合,彰显了新时代艺术家的责任担当。

在全球化语境下,李俊的作品更成为中国文化走出去的生动载体,印证了“越是民族的,越是世界的”的艺术真理。其作品远赴海外展出时,水乡意象与传统笔墨跨越了文化壁垒:残荷不再是萧瑟的哀婉,而是生命的坚韧;雏鸭不只是单纯的童趣,而是自然的和谐。这种跨语境的阐释,不是文化符号的简单输出,而是以艺术为桥,让中国写意精神获得国际共鸣,这正是我所主张的文化“强元”理念的鲜活实践。

当下画坛,能兼及传统功力、地域特色与时代担当者寥寥无几,李俊却以“文脉为骨、水乡为魂、德行为本”的创作实践,走出了一条独具一格的艺术之路。他的作品,既有吴昌硕的沉雄、李复堂的纵逸,更有泰州水乡的灵秀与新时代的正气,其意义早已超越个人艺术成就,为当代花鸟画的转型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样本。于中国画的未来而言,唯有如李俊这般扎根传统、立足本土、心怀家国,方能让笔墨有魂、作品有神、艺术有根。


作者:陈传席

编辑:陆楚媛

责编:阚月萍

审核:戈俊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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